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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年的西門町 照片取材於網路)

說起西門町真的好久好久沒去了;那是年輕人的天地,像老豆這種過了半百又餘了十來歲的老頭夾雜在滿街的年輕面孔中瞎逛也不搭嘎不是。

 

 前陣子兒子說要請老爸老媽到台北飲茶,老豆我覺得現在東區的茶樓都是點了餐後服務生送過來的,總少了點廣東茶樓該有喧嘩熱鬧的味道。只有西門町的香滿樓還是由一些歐巴桑推著各式點心沿桌叫賣;保持著老茶樓的傳統風味。

 兒子把車子停在中山堂地下停車場,我們漫步走過去,穿過一群群喧喧嚷嚷的人潮;西門町風華依舊,不同的是一批新的年輕面孔取代了過往那批曾經年輕的面孔。

 

 坐在香滿樓靠窗的位置,望著曾經熟悉的街道,老豆不禁陷入了沉思;玻璃窗上照映著老豆的身影依稀中也將老豆帶回到四十多年前那個曾經青澀的年代。

 

電影街廣告看板依然高掛但售票口前排隊的長龍已不復見,那個年代囂張的電影票黃牛也隨著時代的洪流消失無蹤,周胖子餃子館、一條龍餃子館、金園排骨飯不見了,只有新利菜館依舊維持著福州菜的特色倚立在龍江路上;而當年老豆帶女生到西門町看完電影後剩下的   錢也只夠在新利菜館吃碗海鮮米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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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年西門町的電影街 照片取材於網路)

 

好了;正經八百的描述就此打住,依照往例老豆還是得提一提那年代的新鮮事,要不;你們看了都要睡著了。

就說說老豆第一次帶女生逛西門町的糗事吧,有句話說:那個少男不懷春,老豆當然也不例外;在讀高中的時候交了一個小女朋友,交往了一段時間後(其實也就是個把兩個月)老豆想光在碧潭划船也划不出啥名堂,某天,老豆約她到西門町看電影,老豆打的如意算盤是西門町人多車多;過馬路時順勢牽牽她的小手既自然彼此也不會尷尬。約好了那天;在新店公路局車站碰頭搭車到台北,壞就壞在車子開了沒多久我們這兩個老土就開始暈車了;小女生用手帕掩住嘴巴乾嘔,老豆也好不到那兒去;臉色蒼白猛冒冷汗。車上兩個人都不敢說話生怕一開口就會吐出來,這個場景和老豆原先想的不太一樣。好不容易熬到台北車站,老豆下車時因暈得七葷八素一腳踩在溝裏摔了個狗吃屎,小女生卻理都沒理老豆自顧蹲在溝邊不顧形象的嘔吐了起來,這更不在老豆原先預想的範圍內。

老豆爬起來後;趕緊過去幫小女生拍背;她站起來時我瞧見了她白襯衫上沾染到一塊黃色的污漬。〝哇賽!膽汁都吐出來了〞我邊想邊體貼的問她好點了沒有;然後順勢握住了她的小手。小女生羞怯的看我一眼沒吭氣;被我握住的手也沒抽回去,老豆我頓時覺得眼前陽光耀眼一片燦爛。

兩人牽著手從車站沿著中華商場走路到西門町,有道是好事多磨還真不假,在西門町轉了好幾圈我居然找不到電影街;小女生好像不高興了。

你不是知道路嗎」?小女生的臉有點發青。

「小時候我叔叔帶我來看過電影,怎麼現在長得都不一樣了,路是問出來的;我們問人吧」。老豆我囁聲的回答。

等問了路到電影院時人家已經開場了。

「我們看下一場好不好」我說。

「我媽媽要我晚飯前一定要回家」她說,然後把小手從我手中抽了出來,可能是流了不少手汗;她手抽得挺滑溜,我沒能即時握住。

沒輒了,「那我們到對面的白雪冰果店吃碗冰好不好」?我不敢看她的眼睛。

「隨便」。小女生回答的口氣冷得像冰。

在冰店裏氣氛有點僵;你們也知道老豆我一向忠厚老實又拙於言詞,所以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吃完冰走回車站的途中,小女生的臉色始終像山雨欲來前般沉沉的,老豆我也始終不敢再去牽她的小手。

上車後又是一陣天旋地轉的暈車,下了車小女生沒說再見,逕自小跑步的到廁所去吐了,老豆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和前後微微擺動的小手,心想;那隻小手恐怕再也牽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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